有些传统总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当回头想再品味一番之时,这些老旧却又珍贵的东西早已化作人们对其的无限回忆。然而,有些人用执着为我们留住了这些老传统和老手艺,让我们想再度亲近这些带着历史痕迹的物件或绝活时有迹可循。《老手艺·新匠人》今天向您讲述闽南传统技艺佛帽制作和这项技艺背后鲜为人知的故事。 佛帽制作是闽南地区的一项传统技艺,作为这项技艺年轻一代的传承人,90后的林冠彬对它已经有了10几年的浸淫。在不到30平方米的小工作坊里,几十顶外形精美、工艺复杂的佛帽正静静地等待着它们的加冕礼,而这背后是这位90后小伙对技艺的探索和传承的坚守。 佛帽手艺人 林冠彬:起初我觉得那个帽子很漂亮,但是不知道怎么做,偶然的机会就看到了这本书《京剧盔头制作》,就看那些立体图案是怎么制作的,刚好是这一本。我看到了,它就是用这个粉线沥粉来做,后面我加以创新了就把他改成漆线,会更精美一点。 在香火鼎盛、宗教文化深厚的闽南地区,肃穆庄严的佛像常登场于庙宇、庙会及戏台等地,这便衍生出了民间传统技艺——妆佛。而佛帽作为妆佛的点睛之笔,不仅要求佛帽制作者本身要有精湛的技艺,更要对所搭配的神明形象有一定的认知和理解,不同身份、不同形象的神明,其佛帽造型多有不同,比较常见的有:王帽、相帽、帝帽、千岁帽、帅盔、凤冠等。 佛帽手艺人 林冠彬:这顶帝帽是仿明朝朱元璋的一个造型,做的跟他一样的造型,我们加以一个创新就是,它龙没有那么多,我们加到了9条龙,代表了九龙至尊。我们这样量产,纯手工做的,量不多,一个月下来大大小小最多也就40个。 佛帽虽小,但制作过程甚为繁琐,通常在纸上完成创作之后,还要经过制胎、刻纸、加纱、掐丝、贴金、点蓝等十几道工序。所需要的铁丝、金箔、水钻、流苏等材料轮番上阵,另有细部的零碎构件,少则数十个,多则上百个。同时,在拼装造型的过程中,不仅要讲究色彩搭配,还要协调比例大小,而这些细节,对于已经从事了10余年佛帽制作的林冠彬来说,显然早已熟能生巧。 佛帽手艺人 林冠彬:像这个漆线是最难的最复杂的,要用这样的一个漆线土,搓成这么细的线,搓成这么细的线之后,我们还要把它弄成麻花状的线,这个是做龙的身体,这个麻花线做龙的身体,代表它的龙鳞,一片一片的,这样子就变成了一条很立体的龙。 从青涩懵懂的少年到年过而立的青年,林冠彬与这些硬纸板、色漆、金箔一起走过了无数个日夜,工坊里的每一件作品都倾注了林冠彬的专注和思考。 佛帽手艺人 林冠彬:有一个上帝帽我就是在传统的基础上加以创新,去申请了专利,有获得了国家专利。现在我们的佛帽大部分是在闽南地区这边,也有销往台湾、马来西亚、新加坡这些东南亚地区,有华侨居住的地方。现在一个佛帽的话,从小到大的价格不一样,小到一顶的话五六百块,大到一顶一万多也有。 台湾地区与大陆同根同源,习俗文化一脉相承。两岸民众对神佛有共同的信仰,且十分注重神佛外表的装扮。所谓“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正因为有这样的需求,民间早早出现了神佛饰品的制作者。 佛帽手艺人 林冠彬:这个佛帽制作的话,是从我们大陆这边先发扬起来,传到台湾那边过去,在他们台湾加以创新,再由台湾传入大陆。现在我们大陆做的厂家、量,生产得比台湾多。 佛文化是中华文明兼容并蓄的独特艺术气质,它的存在对持续促进两岸同胞交流,增进台湾同胞的文化认同、民族认同和地域认同,夯实两岸关系和平发展的社会文化基础有着重要意义。而佛帽制作作为交流的纽扣,其精髓和技艺也值得两岸年轻人一起传承下去。 佛帽手艺人 林冠彬:像佛帽这项技艺,经常跟一些台湾的同胞进行线上的交流,也有一部分在大陆的台胞,会来我们店里面参观指导交流,互相交流我们双方的一些习俗文化、这个佛帽的制作技艺上的一些问题。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妆佛装扮的不仅是神明,更扮靓了两岸同根同源的底色。从历史到当下,无论是关山重重,还是海峡遥遥,都未曾阻断文化的交流。随着像林冠彬这类手艺人对技艺的传承以及对匠心的坚持,相信两岸交流会愈加紧密,而这门传统技艺连同凝结其中的传统文化,也将获得愈加蓬勃的生命力量,缔结出两岸团结的和谐之花。(记者:林晓晖、李诗涵、王键、杨曼莹、方勇顺) |